苏简安猛地抬起头,问陆薄言:“我哥去找谁了?”问苏亦承的话,他肯定是不会说的。
这样的苏简安,要他怎么放她走?
“其实我一开始也接受六七分熟的牛排。”苏简安边切牛排边说,“但是上了法医学院之后,我就只吃十分熟了。否则切牛排的时候,总觉得自己在实验室做解剖……”
她认输了,拿着手机在手里把玩了半天,最终还是决定给陆薄言打个电话,告诉他刚才那通电话只是江少恺开了个玩笑。
陆薄言蹙着眉:“你们在做解剖,晚饭能吃下去?”
苏简安颤了颤,想了半天类似“不要乱跑”的话,不太确定地问:“有事找你?”
下楼去找到徐伯,只说了“海鲜”两个字徐伯就一脸了然了,上车后又告诉她:“那不是餐厅,只是一个老厨师厌倦了城市的生活,跑去渔村住,跟渔民们熟了就经常能买到很好的海鲜,他喜欢做好了叫熟人朋友去品尝,别人吃不到的。”
“去哪儿?”陆薄言问。
她撇了撇唇角表示不屑:“我为什么要心疼你?”
会议?
陆薄言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,骨节的分明的指间捏着一支做工考究的钢笔,曲着手的缘故,白衬衫的袖口的从西装里钻出来,服帖着他的手腕,风度翩翩,苏简安就是喜欢他连微小的细节都能让人心荡神驰。
她难得主动开口求助,陆薄言饶有兴趣:“什么事?”
苏亦承调整了一下坐姿,问:“怎么了?我今天有哪里不对?”
外面,苏简安还是有股气堵在心里,怎么都开心不起来,唐玉兰叹了口气,让她呆在沙发上,然后走开了。
苏亦承知道苏简安在试探什么,他就是不告诉她。就像那天意外在餐厅碰见她和陆薄言,不管她怎么套话,他就是不透露一点消息一样。
他没说什么,慢条斯理的取了衣服去换。